第13章 掀桌子,明日早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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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色微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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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座皇宫死气沉沉的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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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中，浓郁的檀香与血腥味交织，发酵成一股奇特的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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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侥幸活下来的宫女太监都小心翼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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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路都不敢发出一丝声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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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寝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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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殿之内，秦风端坐于龙椅之上，双目微阖，看不出喜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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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外，传来一阵几乎微不可闻的脚步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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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德快步走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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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宦官袍，料子是宫里最好的贡品，一尘不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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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那股仿佛已经浸透进骨头缝里的血腥味，却怎么也洗不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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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德一进殿，没有任何迟疑，径直跪伏于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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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额头，紧紧贴着冰冷的金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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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，宫里……干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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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风的眼皮动也未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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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是从鼻腔里，发出一声淡淡的“嗯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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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字，比任何嘉奖都让王德感到安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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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德从怀中，颤抖着取出一本名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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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用双手，高高举过头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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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按您的吩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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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有在册的眼线、暗桩，一共三千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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