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阴阳怪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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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凌希湿漉漉的睫羽轻轻一颤，张了张嘴，声音温吞：“不是，今天母亲忌日，我在这里，不奇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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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栖砚看了眼没有照片的墓碑，以及干干净净的周边，心中生疑，猜她是不是来了几个小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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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凌希单手撑着地站起来，忽而眼前一黑往一边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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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碰……”裴栖砚下意识伸了手抓住她手腕，触及皮肤，冷的瘆人，瓷卡在喉咙里转了个弯，脱口而出道：“你来这里多久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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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凌希嘴巴一撇，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，哽咽开口：“奶奶住院了，父亲去了公司一夜没回来，我走了一夜才到这，我就想跟母亲说说话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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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栖砚被她哭懵了，手抖了抖：“你哭，哭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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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没说完，聂凌希哭的更大声，眼泪有几滴掉到裴栖砚手背上，他似被烫到一样，连忙制止：“你别哭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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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凌希哭声戛然而止，湿漉漉的桃花眼委屈巴巴地盯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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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栖砚见状心头略微松了一口气，收回手嫌弃地甩了甩：“说两句就哭，不知道的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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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凌希抬手用衣袖擦去眼泪，一言不发转回头重新蹲在地上小声抽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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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抽泣声，裴栖砚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无名火：“给你机会不中用，哭什么哭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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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敢……不知道说什么……他们安排好了……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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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声音很小，没有底气，可周围安安静静，裴栖砚听了个大概，额角青筋都冒了出来：“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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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凌希片头看他一眼，没有回应，单手没头绪的把雪拢到一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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