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0章 退下吧

p;室内只剩下炉中香线燃烧的细微声息，和那珠子被轻捻着转动时发出的、几乎难以察觉的沙沙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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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，那紧闭的眼皮才微微掀开一道缝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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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抹微冷的余光从缝隙中流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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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同月下寒潭反射的碎冰，扫过明厉因等待而更加绷紧的面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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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敌变我变，”东妙那干枯的嘴唇微微翕动，吐出的字句平直冷漠，如同冰珠子砸落玉盘，不带半分涟漪。“敌不变，我亦不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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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捻动念珠的指尖停在当下一颗，用了点力，骨节泛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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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睛并未完全睁开，只是那道缝隙里泻出的光更加锋利冰冷，像淬了毒的针尖。“眼下是起风了，但不是我们动手的风。静观其变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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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四个字，他咬得极重，清晰地砸在寂静的空气中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封口意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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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厉眉峰微不可察地一耸，眼神中掠过一丝询问的微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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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似乎在等待着监院下达进一步的指令，或是给出一点关于“变”的蛛丝马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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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身体依旧保持着那种预备随时爆发力量的姿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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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东妙没有更多的话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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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双微启的眼帘已经重新垂落，将里面的寒光彻底遮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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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挺直的脊梁松弛下来，微微向后靠向禅榻冰凉的壁板，整个人再次沉浸在一种近乎入定的、对周身外物无动于衷的状态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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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他捻动珠串的手指，依旧在一颗、一颗地缓慢转动，如同无情的摆锤，丈量着沉默的时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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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厉眼中那点微光闪烁了几下，最终完全沉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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