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青天大老爷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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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刚才在这里那个最凶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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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巴掌把我儿子掀倒在地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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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不解恨！”老人的声音陡地扭曲变形，仿佛喉咙被利刃反复刺穿，每一个字都滴着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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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脚……那脚，踩啊踩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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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干涩的喉咙艰难地摩擦着，发出锈蚀铁器刮擦般沙哑的声音：“我儿……腰折断了，三根肋骨全碎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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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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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浑浊的眼珠里滚出几颗豆大的泪珠，沉重地砸入脚下的瓦砾里，如同砸碎在人心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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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今日……他们又来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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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骤然枯臂猛力一伸，指向废墟深处那扇歪斜扭曲的门框，声音如飒飒欲坠的落叶般颤栗着，裹挟着巨大的恐惧与绝望，“就在那里，就在那里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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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肆无忌惮地挖墙、挖房子，你刚才也看到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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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家里的鸡…鸡…我老伴…她连她存了一辈子买的一对银镯子都没来得及拿出来…瓦罐…桌子…祖宗牌位…全…全被压烂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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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家……我的家就这么没了……什么都没了……照片……我爹娘的照片还在里面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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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天爷不开眼啊……书记，您要为我们做主啊！”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