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小饭馆

心菜，一碗米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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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梅娟麻利地记下，转身朝后厨喊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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菜上得很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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尖椒炒肉油汪汪的，肉片切得厚薄不均，裹着浓重的酱色；空心菜倒是青翠，但似乎火候过了，有些发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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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昭宁拿起筷子，夹起一块肉片送入口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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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浓重的酱油味和味精的鲜直冲喉咙，肉片本身的口感有些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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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默默地咀嚼着，味同嚼蜡，心思完全不在食物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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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朵却像雷达一样捕捉着店里唯一的声音来源——墙角那桌食客的谈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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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初声音压得很低，断断续续，像是怕人听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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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随着几杯啤酒下肚，嗓门渐渐放开了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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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听说了没？新来的那位书记，今儿个到了。”一个沙哑的男声，带着点神秘兮兮的语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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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嘁！早看见了，县委大院门口都有人瞅着了，挺年轻，看着也就不到三十？”另一个声音接话，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以为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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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年轻顶个屁用！”第三个声音响起，更加粗粝，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嘲讽，“老的都镇不住这东山的场子，来个毛头小子，还不成了人家盘子里的菜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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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怎么夹就怎么夹，想怎么吃就怎么吃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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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像一块冰冷的石头，砸在江昭宁的心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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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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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！想想老马书记怎么被挤兑走的？”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，压得更低了，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兴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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