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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斯帕·维珀把双手比成尖塔抵在眉心前,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坐在侧手边的客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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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营金池赌场几十年,他清楚今天碰上了个硬茬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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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谁?卡斯帕飞快在脑内推演着可能性,她到底知不知道今天这一局是教会安排的?她怎么有胆量闯进内场,又怎么有手段闯进内场?她到底是孤身前来,还是背后另有什么大人物下了安排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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赌场是教会名下一个暗地里的收益项目,而即使是塞佛城这样一个距离枢机还有相当距离的分部,内部也不是一潭死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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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斯帕不知道今天这个来客意味着什么,也来不及去想她意味着什么,他只知道要是拿不到这张葡萄园的地契,那金池的庄家可能就得换个人来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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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堆筹码被移动到了那位陌生客人面前,她岿然不动,没有伸手去清点一下筹码多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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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西亚诺轻而急促地喘着气,几次想要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衣服离开,又几次坐回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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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刚的失败用完了最后的钱,下一次再赌只能押上地契。一走了之吧!他的表情有点扭曲,趁着地契还在手里一走了之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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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斯帕用左手的食指轻轻摩擦了一下桌子,那个发牌员立刻领会了意思,放慢切牌的动作。这位庄家身体前倾,柔和地开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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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色确实很晚了,”他说,“尊敬的卢西亚诺子爵,陌生的客人,我提议,让一场刺激的博弈驱散我们的睡意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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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一局我押上桌面上所有的赌注,两位客人意下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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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西亚诺张了张嘴,好像有一双有魔力的手又把他按回原地。他今晚输了不少,这几天他一直输多赢少,从姐姐箱子里拿出来的钱太多了放回去的又太少,账目他完全看不懂,那东西比赌桌上的事情复杂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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