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 黑杰克

人挥舞拳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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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别以为我没看到！你刚刚摸牌的时候一只手往桌下伸了一下。好哇，我早就怀疑你手上不干净，你果然在玩下三滥的把戏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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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桌子对面的人微微发福，有一张松软得像是酵母面团一样的脸颊，他笑容可掬地搓着手，不住地对卢西亚诺眨眼。如果这情态放在一位美丽的少年身上，那大概堪称妩媚，可惜谁也不想看一团发酵面团对自己抛媚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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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卢西亚诺老爷。”发酵面团说，“您这就让我伤心了，您实在是在冤枉我了。谁不知道我巴纳德在牌桌上玩了几十年，最讲究信誉。您输了几把心情不好，这我能理解，可是您说我手上不干净，这这这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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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另一边的庄家是个瘦高的男人，整个人好像一根架在火上烤了半个小时的芦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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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适时开口，安抚地轻轻拍了拍卢西亚诺的手腕：“尊贵的子爵，巴纳德先生是常客，他的信誉我能担保。有时牌运有些起伏是正常的事情，下一把运气就回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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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声音没太能安抚住他，卢西亚诺仍旧涨红着脸，狠狠地把后背向着椅背里一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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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就在这一瞬间，他猛然瞥见桌边似乎站着另一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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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西亚诺不知道她究竟是何时进来的，那位黑衣白面具的客人就这么站在他背后，落下一片突兀的阴影。他的面皮抽了两下，接下来喷薄欲出的怒气被掐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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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谁？”卢西亚诺拽拽领口，狐疑地盯着这个不速之客，“哪来的？你站在这里干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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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位客人弯了弯嘴角，露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微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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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个过路人，”她说，“嫌外面太吵，进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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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卢西亚诺，从他不太搭配的领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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