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 第二件神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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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绞刑架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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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塔把高度又压低了些，在火蛇上空盘旋，得益于她深紫色的羽毛和昏暗的夜幕，这群打着火把的人根本看不到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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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在绞刑架下围成一个半圆，两个身穿教士罩袍的人扭着一个身影从人群中走出，虽然距离很远，但万塔还是能辨认出这是个高个子的女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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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身穿亚麻长裙，外罩一件暗色的斗篷，火光下隐约能看出上面繁复的刺绣。有人粗暴地拽掉斗篷兜帽，下面露出的是一个紧紧扎着，遮盖脸颊的麻布口袋。即使被这么拖拽推搡，她的脊背仍旧笔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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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着短衫的刽子手不耐烦地摆弄绞索，刑架旁站着另一位教士。他身上的法衣明显比扭送那个女人的二人高级一点，能看出鸽子和旭日的花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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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身边另有一个穿着褐色长裙，表情紧绷的妇人，她的手指紧紧攥在一起，两个肩膀向上耸着，头压得很低，整个身体不住地微微摇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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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场私刑，万塔反应过来。古今中外正儿八经明正典刑没有一个会挑在半夜，这时候处死人一定是想掩盖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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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吹过高草，叶片摩擦的声音如窃窃私语。那个高级教士清了清嗓子：“兄弟姐妹们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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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仁慈与辉光之神在上，今夜我们共聚于此，审判这场可怕的罪行。克拉拉·图洛奇，尊贵的女子爵，被证据确凿地指控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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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刻意停顿了几秒，然后忽然抬高声音“……以邪恶的手段和毒药，蛊惑并协助庄园周边的多名妇人谋害她们的丈夫——那些虔诚无辜，日夜劳作供养家庭的善人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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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群中爆发了一阵低低的议论声，有人迅速探出头对着她的裙摆吐了一口唾沫。被罩着头颅的克拉拉毫无反应，似刚刚的指控不是对着她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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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教士抬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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