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 龙骸高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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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我就把你的伙食换成老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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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光还未从树顶移动向天际，万塔自青草海飞起，顺着秘银镇盘旋一圈之后直直向着南方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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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下的林木随着飞行逐渐稀疏，一条宽阔的河流切开森林，在日光下闪烁着浅银色的光芒，随着河岸两侧更加开阔，隐隐有城邦的轮廓在地平线上隆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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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塔谨慎地向着云层中拉升了一段，避免有谁察觉到她的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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塞佛城的城墙是垩灰色，大块巨石层层堆叠，与金属铸造的城门契合在一起。护城河的水面倒映着天光，城头的旗影和细小的人影在水中颤动，它像是一个全副武装，弓起脊背的重甲士兵，凶悍而阴冷地注视着不远处的森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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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样灰色的城池中，最高处圣堂的轮廓异常显眼。它像是素描纸上被甩了一滴油画颜料，鲜艳得不可思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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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堂方锥形的屋顶上挑着太阳与鸽子的雕塑，日光给它们镀上一层明亮的光轮，在那之下是瓷白与浅金的屋瓦，玫瑰花窗向四周投射下绚丽的光斑，这座圣殿简直花哨得不应该出现在这冷峻的城墙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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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塔的目光在那雕塑上停留片刻，慢慢向边缘望去。除了这放在二十一世纪适合当打卡地的圣堂之外，这城里明显有其他不寻常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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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彩色的教堂四周，伫立着四五座有些像是塔楼的建筑。它们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灰白色，在看到它们的瞬间，万塔只觉得自己脊背上的羽毛全都竖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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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龙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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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那曾经是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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巨大的脊椎被截取用木架固定作为塔身，肋骨与肢骨细密地装饰在缝隙中，已经没有鳞与毛的头骨固定在塔顶，大张着嘴巴，好像正狰狞地发出最后的嘶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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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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