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 温室建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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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样的领地才能不被焚毁，什么样的眷属才能不被屠杀殆尽？当一片土地与绝大多数的人利益相连，当毁灭她甚至会动摇敌人的根基，就没人敢对她轻易下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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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毫无疑问，现在的领地不够，远远不够。不仅是土地，她还得把更多的命脉抓在手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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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塔咔嚓咔嚓地咬碎了那只地鼠腿，回到伊芙面前，把剩下的一串递给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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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吃完你就要烤我了？”伊芙一边谨慎地打量她一边飞快地叼走串在串上的岩地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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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定一项非奴隶的契约吧，”万塔说，“你就像是帮佣一样为我工作，仍旧可以保有你对剥皮匠的信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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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从晚间九点到第二天九点你可以休息，每六天你就可以休息一天，在完成我给你的任务之后，你获得的猎物或者收获都归于你，而且，我必须把我的食物分给你，并对你的工作作出奖励。你不得杀害我的任何眷属，如果你有不轨之心，我行使领主的权力处置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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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芙转了转自己的脖子，又转了转，这些乱七八糟的数字在她脑袋里转成一团糨糊：“这么好？喂，你不可以欺骗我！欺骗产生的契约是不作数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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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长眠的地母在上，”万塔说，“我绝不欺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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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松开了伊芙的锁链，后者歪歪斜斜趔趄几下才爬起来。在重复了一遍刚刚的契约内容之后，伊芙宣誓自己忠于万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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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内的文具盒打开，在眷属那一栏出现了新的条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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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二阶“碎骨”食血龙伊芙：没有被读全的字词对应着没有被揭露的事实。至少目前，你多了一个傻大个奴仆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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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塔看着眼前闪闪发光的奴隶契约，默默捂住了发痛的良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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