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 最后的血脉

万塔的额头升起，散开，【不可直视的辉光】如同谷地中升起的白日，照亮了伊芙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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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上次半夜偶然用这东西照明，万塔就发现它好像不是单纯晃晕敌人眼睛的技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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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算是一种强度不定的精神干涉，对于魔法水平越低的生物越好用。在被这样的光轮照耀的时候，任何生物都会情不自禁地对她产生敬畏，忌惮，以至臣服的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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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过是在与你说笑。低垂着头颅的羽龙声音轻柔而寒冷。辉光笼罩了她的头颅，她的翅翼，如悬剑如熔铁般向着被压制的红龙倾泻而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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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并不在乎菜畦，也并不在乎你做了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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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因为我是此地的领主，而你居于我的土地之上。我仁慈地对待眷属，不慈地对待除此之外的任何生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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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成为我的仆从，你没有选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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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踏住伊芙的胸口，鳞片和翼膜在她的爪下微微颤抖起来，伊芙努力地扭动着脖子想要避开她的注视，但最终只能被仰面压住，承受龙威和光芒的压迫。有几秒钟万塔觉得她会哭，那张布满鳞片的脸也确实又扭出一个想要哭泣的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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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，就是那么很短的一息之间，有一种东西生发出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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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是一缕蜡烛熄灭时的残烟，倏地冒出来，倏地散在空气中，伊芙睁大眼睛看着万塔，忽然用力把它闭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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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杀掉我吧，”她说，“我是剥皮匠的侍卫，我绝不做别人的奴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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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难说她是鼓起了什么勇气，更像是一股比恐惧更强的信念抓住了她，让她浑身颤抖地咬断了求饶的话，闭眼在她手下引颈就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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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塔顿了一下，回到锅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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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已经变成清澈明亮的棕褐色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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