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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，我给你带的米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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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香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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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兰草：“你自己吃，你这孩子，给我带干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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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后你饿了，就在外面吃，别省钱，得把身体养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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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，还从衣服口袋里掏了五块钱出来塞给唐元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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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里的钱都有定数的，她妈给她的钱，又是从她自己身上抠出来的，吃的，穿的，用的，抠着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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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妈扫大街，凌晨四点就要起床，活也很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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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，我有钱，今天就是意外，你自己留着吃饭，你自己留着，早上要是饿了就给自己买包子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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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兰草：“妈没饿着自己，一把老骨头，没有花钱的地方，你在长身体，才不能亏了身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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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元元：“你自己留着，你不吃我也不吃，还有这个米线，你不吃，一会我扔垃圾桶里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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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兰草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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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女俩推让几个来回，张兰草到底也没吃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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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爱国披着半旧的工人褂子，蓝色的前进帽歪在一边，泛黄的土焊烟的杆子在墙上敲了敲：“大晚上的，跑去哪了？我爸那边肚子不舒服，找你半天了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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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元元的手紧了紧，肚子不舒服，这必然是拉兜子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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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兰草：“我这就去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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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元元拽着张兰草：“妈，你凌晨四点上工，现在该睡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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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爸，爷爷又不是你一个儿子，二叔三叔家也该出力，不能都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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