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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,好得很!”病床上,形容枯槁的刘文殊发出一声嘶哑的冷笑,眼窝深陷,里面燃烧着仇恨与病态交织的火焰。弟弟刘文松的死,是他心中永不愈合的溃烂伤口。事发当天,他派人去收尸,却连一片衣角都没找到。正当他焦灼如焚时,第二天,一个冰冷的、没有任何标记的金属箱子送到了他的病榻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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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永远忘不了打开箱子的那一刻,浓重的血腥气和防腐剂的味道混合着扑鼻而来。里面是他的弟弟。或者说,是被残忍分解得面目全非、肢体错位、只能勉强拼凑出一个人形轮廓的肉块!那颗他熟悉的头颅,被扭曲地放置在最上面,双眼圆睁,凝固着最后的恐惧与不甘。那一刻,刘文殊的世界崩塌了,他呕出一口鲜血,当场昏厥,整整一周才从鬼门关挣扎回来,却已形销骨立,只剩下一副被仇恨驱动的躯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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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青的情报和慕容景云的出手,就像两把钥匙,彻底打开了刘文殊复仇,他枯瘦的手指神经质地敲打着床沿,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毒蛇般的精光:“鬼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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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如同影子般悄无声息的身影从病房角落的人走出,微微躬身。“这件事,交给你。”刘文殊的声音干涩而冰冷,“目标,张霆琛。要活的。”他顿了顿,喘息了几下,那小子身边,恐怕有慕容廷安排的‘暗桩’。你去,给我盯紧了,摸清楚。时机成熟再动手。”他猛地盯住鬼发,一字一句,带着刻骨的怨毒,“记住我要活的!他是我向慕容廷讨还血债最重要的筹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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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发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,只是微微颔首,身影再次悄无声息地融入了阴影之中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病房里只剩下刘文殊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,以及那弥漫不散的、冰冷的死亡气息。他知道这步棋极其凶险,几乎等同于向慕容廷宣战,但弟弟支离破碎的尸体夜夜在他噩梦中重现,早已将他逼入了绝境。他不在乎了,哪怕最终是灭亡,他也要拉着慕容廷最在乎的东西一起下地狱!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