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:敬畏的目光

重。他拉开车门，让妻子先坐进去，自己却没急着上车，而是望着住院楼星星点点的灯火，沉沉地叹了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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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孩子他妈，”他声音压得很低，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，“刚才站床边那个，瘦高个，话不多的孩子，你还记得吗？他是廷哥的小儿子，小时候在廷哥家，咱们还抱过他呢”他顿了顿，喉头有些发紧，“这孩子……命是真苦啊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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副驾驶上的陈母，闻言也深深叹了口气，眼角泛起泪光：“可不是嘛，那么小的孩子，就……唉。我看他眼神，比同龄人沉静太多了。以后就让曦曦多跟他处处吧，做个伴儿，这孩子身边太冷清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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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鼎坐进驾驶座，发动车子，声音低沉却坚定：“我也是这个意思。还怕你觉得曦曦跟他走太近不好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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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母立刻嗔怪地拍了下丈夫的手臂：“你看看你！把我想成什么人了？廷哥对咱们家那是天大的恩情！没有他当年拉我们一把，哪有我们的今天？我们做人，不能忘本！更不能对不起廷哥留下的这点血脉！霆琛这孩子，以后就是咱半个儿子！”车子平稳地驶入夜色，留下两句沉甸甸的承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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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霆琛他们很快被转到了宽敞舒适的特护套房。豪华是豪华，但连日的折腾加上结拜的兴奋劲过去，巨大的疲惫感席卷而来，没聊几句，四个年轻人就东倒西歪地在各自的床上沉沉睡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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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清晨，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进来。张霆琛早早醒了，出去买了四个精致的檀木小盒回来。四个人庄重地把各自那截象征誓言、烧得只剩半截的香烟，小心翼翼地放进属于自己的盒子里。然后，像进行某种神圣仪式般，他们悄悄溜到医院后院，找到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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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树下挖了个深坑，将四个木盒并排放好，郑重地填上土。四个少年并排跪在微微隆起的小土包前，双手合十，闭着眼，用尽力气大声喊出他们的誓言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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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永远在一起！烟抽不完！路走不尽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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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在清晨空旷的后院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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