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 第四章

许白砚站在原地没挪动，他下意识是想拦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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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必须让她再试几次，必须让她学会，但还没开口，水里的人就抬眸看了上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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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教练，麻烦拉我一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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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的人并没有化妆，素净的脸湿漉漉的，皮肤很白，可能是这样，他更清晰地看到她眼底的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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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通通的，要哭不哭，像被欺负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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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白砚怔住，停顿了好几秒才伸出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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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。”夏榆借力上船，拿过浴巾裹好自己，“船长，我们现在可以回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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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源：“啊，好的好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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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无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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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的路程很快，靠岸后，夏榆跟方源点头打了个招呼，往来处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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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出师不利啊。”方源在许白砚路过他时摇了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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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白砚脚步停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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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源勾住他的肩，苦口婆心道：“砚哥，当老师你得有点耐心啊，说话也得好听点。你看，你把人弄哭了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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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白砚皱眉：“你觉得她哭是因为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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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不然是因为谁？”方源说，“人家没成功本来就很失落了，你还要吐槽人平衡感不好没运动细胞，这小姑娘脸皮薄薄的，哪能承受得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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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白砚无言以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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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源难得看他在冲浪这件事上这么吃瘪，又新鲜又好玩：“哎，没事没事，吸取教训，第一次带学生嘛，不成功很正常啦！别的普通教练肯定也跟你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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