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如锅底的脸,默默把迈出去的脚收回,正欲开溜。
赵璟背对着他道:“你滚过来。”
嵇其羽只有硬着头皮过去。
“慕华澜跟你说什么了?”
嵇其羽斟酌了片刻,轻声说:“华澜说她姐姐中毒了,这个时候就该让她快乐,只要她快乐,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。”他没敢说,慕华澜甚至已经备了一份厚礼。
赵璟揉揉额角,使劲压抑醋意,还是忍不住阴阳怪气:“十八还是十九?小白脸一个,长得比朕差远了。”
嵇其羽忙附和:“是是是,哪及官家分毫。”
入夜前,万俟灿提前到了。
她来给鱼郦扎针,鱼郦躺在榻上看她忙前忙后,随口问:“这毒解起来这么费劲儿,还得扎针啊。那魏军中那么多中毒的将士,岂不要累死你了。”
万俟灿正把针放在火上燎,闻言一阵失神,银针落地。
她慌忙找补:“我把针法教给柴渊和其他的郎中们,旁人在我这里怎么会和你一样?”
鱼郦凝着她许久,莞尔:“姐姐,你真好,你们都好。”
扎过针吃过药,鱼郦恢复了些精神,身着华服,绾起高髻出席夜宴。
众人早就列席,酒过三巡——辰悟喝茶,鱼郦望着潘玉道:“我有一事想向诸位宣布。”
她身旁的赵璟放下筷箸,默念几遍忍,含笑着让她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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