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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璟知道她说得好时机是什么,心里一阵抽痛,望向昏睡的鱼郦,担忧道:“可是等孩子月份大了,不是更麻烦更伤身?”
“那还不是你造的孽!”万俟灿恨声道。
这普天下只有药王是赵璟不敢得罪的,他忍下这口气,道:“你说,还需要什么,灵芝鹿茸,天山雪莲,只要你能说出来,朕必会命人送到你面前。”
万俟灿终于忍不住:“你就没发觉窈窈这些日子有些怪异?”
要说怪异,那就是她的脾气越来越坏。有时赵璟跟她说不上一两句她就突然暴躁地要赶人。他白日忙于朝政,晚上得空时鱼郦又不许他进寝殿,两人相处的时间极少,他还能看出哪里怪异。
万俟灿见他一脸懵懂,忍不住骂了句,正视他,“她会掰着手指叫娘,会睡着睡着跑去跳窗户,官家,您是何等本事,把一个鲜活坚韧的姑娘逼到了这个地步?”
赵璟眼睁睁看着万俟灿的红唇张张合合,竟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。
待反应过来,只是有股凉气在体内蔓延,他心疼地拢住鱼郦,与她额头相抵,有泪滴落。
他想起刚才在偏殿鱼郦抚着腹部跟他说话的样子,其实她心里一直很清楚,这孩子留不住,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。
他不知事情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步,若要怪谁,那第一个要怪的就是他自己。
万俟灿冷冷低睨他,只当他惺惺作态,道:“官家若是怜惜,夜间就不要在寝殿外来回踱步,窈窈眠浅极易被惊醒,而且她认得你的脚步声。”
她和鱼郦同床共枕,睡得迷糊时鱼郦时常会突然钻进她怀里,像个寻求庇护的孩子,孱弱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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