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人过于鬼祟,带着些阴邪在身上,偏赵璟一个劲儿夸他忠心细致,做事妥帖。
赵璟不喜后宫干政,鱼郦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她仰头看天,道:“日头这样猛,你去偏殿歇一歇也好啊。”
说罢,将漆盘里的梅子汤端给嵇其羽解暑。
嵇其羽啜饮了一小口,瞧着鱼郦一顿欲言又止,终于忍不住问:“娘子近来可有华澜的消息?她还好吗?”
鱼郦立即生出些警惕:“我自从垣县回来,就与他们没有联系了。”
嵇其羽看上去也不像是在试探他,面带忧愁,像是揣着什么难解的心事。
鱼郦心里一动:“可是蜀郡出事了?”
嵇其羽忙道:“没有,没有,娘子勿要多心。”
他有躲闪之意,避开她灼灼的视线,岔开话题:“我真有些害怕。”
“你害怕什么?”
嵇其羽将空了的冰瓷碗放回髹漆盘,望着深杳的殿宇叹息:“我真怕自己哪一天也成了仲密的手中囚,入了他的诏狱,连分辩的机会都没有。”
鱼郦觉得有些荒谬。
旁人怕也就罢了,嵇其羽可是自小跟在赵璟身边,陪伴他于微时,与他同甘苦共患难的。
可是话说回来,连嵇其羽都怕了,可见朝堂之上早就是一片人心惶惶。
崔春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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