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疑,却找不出什么疏漏。
他皱眉,这丫头当年与薛氏、与萧家的恩怨,他是知道的。只是闹出这么大阵仗,这些说辞又显得过于轻飘。
可乾佑帝又实在想不通,她放着唾手可得的储妃之位不要,究竟还能图谋到什么更好的东西。
难道是明德帝的阴谋?
这个念头刚刚成形,就被乾佑帝飞快否了。
怎么可能?那薛兆年可是引魏军入城的大功臣,此人粗鄙不堪,却极会权衡利弊,知道前周的遗老遗少恨毒了他,断不可能糊涂到再跟他们有什么攀联。
而且他监视萧鱼郦许久,敢确定,她同宫外的前朝余孽没有来往。
再者,若明德帝当真有这神通,哪还有他们赵氏的今天。
真是杯弓蛇影。
乾佑帝谨慎地转动扳指,思忖良久,试探道:“若朕不答应呢?”
鱼郦垂首:“若无官家赐婚,只怕太子不会罢休。臣女的闺誉分文不值,反倒是殿下身系万千,关乎社稷国运。”
几句话,说动了乾佑帝的心事。
赵璟闹了这么一通,虽然他明面上没有发作,但内心的怒气积蓄良久,不然今夜也不会答应让越王跟着他登城楼。
为父为君,他都不喜欢儿子忤逆,他不喜欢当年那个任他打骂的儿子,如今变得刚硬倔强,屡屡触他逆鳞。
但是又不能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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