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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璟见她红了眼眶,甚是疼惜,正要说些什么,眼见御医还在给他抱扎,只有咽下,深深道:“放心吧。”
鱼郦明白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。
她这些日子与赵璟暗通款曲,不是傻乎乎地只知陪寝,藉由他,暗地里把大魏的朝堂局面摸了一遍。
乾佑帝是草寇出身,好勇善武,但经营朝堂是细致活儿,前周积弊日久,留下的摊子不好规整,而赵家瞧着兵强马壮,实则文治的底子薄弱,不得不沿用旧规和旧臣。
偏乾佑帝这个人疑心深重,朝臣在他底下难有施为,渐渐倒向东宫。
赵璟是个精明人,出头安葬了明德帝,又给他建宗立祠,借机收拢了一大批前朝的遗老遗少,瞧着不显山不漏水,实则根基深厚,不可撼动。
乾佑帝也许会在气头上说出要废他的话,但深思熟虑之后,就会知道这根本不可能。
他的庶子们年少稚弱,无法肩负神器之重,而赵玮……那更不可能。
鱼郦腻在赵璟身边楚楚可怜地落泪,暗地里把朝堂上的各方势力数算了一遍,那厢赵璟却毫无察觉,扣着鱼郦的手,深情绻绻地说:“这回我们一定能顺利成婚。”
鱼郦点头应和,内心感到遗憾。
这一回也不会顺利。
因为她从没想过要嫁给他。
御医上完药告退,崔春良差遣了几个小宫女出去煎药,寝阁里刚刚安静下来,便传进宫女脆生生的嗓音:“宁相国,宁姑娘。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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