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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皇后正积了一肚子气无从宣泄,不敢朝儿子发火,倒知道挑软柿子捏,冲着鱼郦骂道:“那你想嫁谁?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的斤两,朝堂里外的官员,哪个敢娶你?”
鱼郦冲她嫣然一笑:“臣女也没说非要嫁人,倒凭白让姑姑费心。”
叫她软绵绵的这么一捶,萧皇后登时语噎,半张着嘴许久没说出话来。
她自私透顶,所有绸缪皆是为自己谋算。
没有什么比联姻更能拉拢这位陈留的封疆大吏,至于这个人是不是个可堪托付的郎君,她才不管,全看萧鱼郦自己的造化。
萧皇后甚至还在乾佑帝面前提起过薛兆年,乾佑帝只是沉默着看了她一会儿,道:“皇后若是觉得好,那么待鱼郦把朕要她做的事情都做了,自可以促成这门婚事。”
她不是个傻子,不是不知道内宫与外臣勾连是忌讳,而是得了夫君首肯,才能肆无忌惮。
想到这一层,萧皇后笑了,她冲鱼郦道:“怎么能不嫁人呢?是要给你寻门好亲事,薛刺史不就是好人选,他心悦你至深,念念不忘五年,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?”
这样的话,鱼郦早在五年前就听腻了。
真是有趣,心悦她,她就得感恩戴德地接受吗?
被不喜欢的人纠缠,着实令人作呕。
她果真泛起恶心,强忍下胸口泛涌的酸腥,无力争辩,赵璟瞥了她一眼,又看看皇后和萧氏夫妇,慢悠悠说:“三妹妹不也待字闺中吗?把她嫁给薛刺史就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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