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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蹲下来,手指搭在他手腕上,脉搏微弱但还在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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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,我该不该让你活着?”他语气像在问账房先生今天米价涨没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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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睁眼,眼神凶狠,却不敢对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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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松开手,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,拧开盖子,弹了一撮粉末进他嘴里。那人身体猛地一抽,眼睛瞪大,呼吸急促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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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不是毒。”萧灼说,“是让你清醒的东西。你想死,也得先说完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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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俯身靠近,声音压低:“你们这次行动,是谁下的令?唐府那边有没有参与?幕后还有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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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士喘着粗气,嘴角扯出冷笑:“……你就算杀了我……也查不到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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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需要你说实话。”萧灼打断他,“我要你记住一件事——从今天起,凡是动手烧我客栈的人,我会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家也被烧成灰;让他看着亲信一个个死在眼前;让他半夜惊醒,听见有人在床边数他的心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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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停顿一秒,补了一句:“就像你现在这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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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脸色骤变,瞳孔剧烈收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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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站起身,不再看他。他知道,这句话比刀还快,会顺着伤口钻进骨头里,一路传到四皇子耳朵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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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到灶膛前,蹲下拨开浮灰,露出那个弹开过的暗格。空的。但他早就不指望这里还能留下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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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正的线索,从来不在别人能找到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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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手探进怀中,指尖触到一张薄纸,上面记着三个名字。最上面那个,他已经用指甲划了三道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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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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