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枚断玉佩,另一半早已不知所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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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尖触到布料的瞬间,他顿了一下,随即收回手,关上抽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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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他走回床边,重新躺下,拉过薄被盖住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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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风声渐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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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清晨,小七照例扫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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扫到东墙角时,发现那几捆新柴又被风吹散了些,忙蹲下整理。他无意间抬头,看见掌柜正站在厨房门口,目光落在油壶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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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掌柜的,油要不要收进来?”他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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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。”萧灼摇头,“让它晒着。油见光才不容易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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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七挠头,心想这话怎么跟昨天说的不一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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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没解释,转身进了厨房,开始淘米做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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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动作如常,脸上无波无澜,仿佛昨夜根本没想过有人要烧他的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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街对面茶摊,灰衣人再次合上记录簿,写下一行字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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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辰时整,掌柜亲置油壶于日晒处,与昨日防火举动相悖,疑为迷惑监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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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收起本子,抬眼望向客栈二楼窗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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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帘未动,可他总觉得,里面有双眼睛,也在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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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头整理袖口,忽然发现自己的右手食指,不知何时沾了一点灶灰——昨夜换岗时,曾无意碰到烟道口的砖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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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怔了怔,慢慢将手指藏进袖中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