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一章：窥探与布局

晚没睡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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谋士站在侧旁，声音低稳：“戌时躺下，亥时坐起一次，子时离床，路线绕开所有明哨，最后去了灶台方向。约一刻钟后返回，床铺复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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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灶台？”四皇子冷笑，“一个掌柜半夜不睡觉，跑去修炉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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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属下推测，他在转移东西。”谋士翻开一页草图，“注意这里——灶台第三层砖，内部中空，外部无裂痕，极难发现。若有人长期使用此灶，必知其结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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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皇子盯着图纸，忽然笑了：“所以他不是怕我们烧店，是怕我们动他藏的东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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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正是。”谋士点头，“人守物，实为守心。他越小心遮掩，说明那东西越重要。未必值钱，但一定连着过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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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件旧袍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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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每日酉时，他会打开柜门第二层，取出擦拭，持续七分钟，不多不少。本月初七，他还对着断玉佩说了句梦话——‘别碰它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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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皇子手指敲了两下桌面：“看来他是真把自己当普通人了，还给自己立规矩，定时辰，连做梦都怕人偷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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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他最怕的，不是暴力，是失控。”谋士轻声道，“只要我们一点点打乱他的节奏，让他怀疑身边的一切，迟早会露破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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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继续记。”四皇子合上册子，“他眨几次眼、喝几口水、扫地抬腿的高度，全都给我画下来。我要知道他呼吸的频率，比我自己的心跳还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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谋士躬身退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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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皇子没动，盯着桌上那张草图看了许久，忽然抽出笔，在“灶台”二字旁边画了个圈，又在线索末端添了一句批注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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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处或为藏魂之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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