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老李挑着水桶走远,目光落在巷口那堆废弃柴草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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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根断掉的马尾毛丝线,还在风里轻轻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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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,街坊王婆提着篮子过来,说是送点自家腌的萝卜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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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接过,道了谢,顺手塞给她两枚铜钱:“最近别喝井水,等淘完了再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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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哟,不至于吧?咱们这井用了几十年,好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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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防万一。”萧灼笑了笑,“昨儿我梦见井龙王托梦,说底下有淤泥堵着,再不清理要发大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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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婆一愣,随即笑骂:“你这掌柜的,啥都能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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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走后,萧灼转身进屋,从灶底抽出一块砖,把新采的水样和银针塞进去,重新封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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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坐回柜台,继续擦铜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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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,一只麻雀飞进院子,落在井沿上,低头啄了两口石槽里的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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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在屋里看见了,没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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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炷香后,麻雀飞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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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过了会儿,它又飞回来,蹦跶两下,继续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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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这才松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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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起身,走到院中,把石槽里的水倒掉,换了干净雨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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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回屋,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空白契约纸,提笔写下几个字:“今收到徐容付井水清毒费三百文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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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完,折好,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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