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。”萧灼靠在门框上,“就是觉得今天这雾太安静,安静得不像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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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周咂咂嘴,没再问。他知道,掌柜的说“没事”的时候,往往是最该提防的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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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回到柜台,翻开账本,一笔一笔核对着昨日支出。笔尖顿了顿,他在“药材”那一栏后面添了一行小字:“试水银针一支,损。”然后合上本子,盯着墙上那块歪了半寸的木板发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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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是谁在动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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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皇子喜欢砸门,三皇子喜欢递帖子,只有四皇子,专挑人看不见的地方下刀子。上次盐里掺毒,还没吃进嘴里就被识破,这次换成水,想让他一点一点地烂在根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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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三年前宫里那个死在偏殿的老太妃——说是积劳成疾,可她临死前指甲发黑,关节僵硬如枯枝。后来查出来,是有人每天往她的茶壶里滴一滴“百骸散”,连着二十一天,药性才彻底发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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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候,四皇子才十六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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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站起身,走到后院柴房,掀开一块松动的地砖,从底下摸出一张泛黄的纸。纸上写着三个名字,墨迹早已干透。他盯着“萧燊”两个字看了几秒,把纸塞回原处,重新压好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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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快亮时,他上了屋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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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为了看风景,是为了看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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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蹲在屋檐角,手里捏着另一根银针,眼睛盯着巷口。雾气里,一个挑夫模样的老头慢慢走近,肩上扛着空扁担,脚上那双旧布鞋踩在地上几乎没声。但他走路的节奏不对——左脚落地比右脚轻半拍,像是怕惊动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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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眯起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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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走到井边,放下扁担,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,拧开盖子,往井口倒了一点东西。动作很轻,像撒香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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