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三章：反将一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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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七缩了缩脖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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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周叹气：“要不……咱们真歇几天？关几天门，躲躲风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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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躲？”萧灼摇头，“越躲越像有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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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回到柜台，拿起抹布开始擦桌。动作很慢，像是在数每一道木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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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，夕阳斜照进堂口，灰尘在光里浮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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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坐在那儿，手里捏着一枚铁钉，轻轻敲着桌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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嗒、嗒、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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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昨夜一样的节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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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周从外头回来，脚步很轻，径直进了账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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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说话，也没记账，只是默默坐下，翻开账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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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有点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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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听见了，没抬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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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七扫完最后一块地，端着簸箕路过柜台：“掌柜的，今晚吃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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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面条。”萧灼说，“老样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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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能多吃一碗不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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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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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七咧嘴一笑，蹦跶着进厨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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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放下铁钉，从柜台抽屉里取出一张新纸，展开，提笔写下三个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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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迹未干，他便将纸折好，塞进灶底暗格，盖上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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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他站起来，拍了拍衣角，走向厨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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