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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正在切萝卜,刀没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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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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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说是御史台那边来人查的,点名要西坊的卷宗。现在街上巡逻的兵少了一半,连酒楼门口站岗的都不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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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周坐在账房里拨算盘,闻言抬眼看了萧灼一下。萧灼没看他,继续切菜。一刀下去,萝卜片薄如蝉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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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掌柜的,”小七凑近,“是不是咱们报的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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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报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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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说他们栽赃啊!现在有人收拾他们了,咱们也可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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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什么都没做。”萧灼把菜推进锅里,“也没看见什么,听见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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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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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什么?”萧灼掀锅盖,热气腾起,“你现在去说,人家问你证据呢?你说有封条?那你就是私藏官府文书。你说有人送信?那你就是同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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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七张了张嘴,没说出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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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咱们不做违法的事。”萧灼搅着锅里的菜,“但也不拦着别人违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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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周在账房咳了一声:“这话……听着怎么像绕口令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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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绕。”萧灼关火,“就是让他们自己咬自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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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茶市开张,几个街坊聚在巷口闲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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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,你们听说没?西坊那俩差头,一个被撸了差事,一个挨了板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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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活该!昨儿踹人家门的时候威风得很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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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不是嘛,徐掌柜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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