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这种话!咱们可是守法良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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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没答,只从灶膛抽出一根烧了一半的柴棍,吹了吹火星,塞回炉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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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,客栈安静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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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坐在柜台后,面前摊着账本,纸页空白。他提笔蘸墨,笔尖悬在纸上,迟迟未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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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风起,吹动檐角铃铛,响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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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放下笔,抽出菜刀,放在腿上。刀身泛着暗光,他用磨石缓缓推过刃口,一下,又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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厨房油罐里,那枚曾被泡过水的旧铜钱,静静沉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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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厢房内,褐衫汉子脱了外衣,将布包解开一角,露出半截黄纸封条,上面印着模糊红印。他吹灭灯,躺下时,左手无名指轻轻敲了三下床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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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听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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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磨刀的动作没停,只是左手悄然移到桌下,拉开暗格,取出一枚铁钉,搁在掌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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刀石摩擦声持续不断,像雨打屋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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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尖滴下一滴墨,落在账本空白页上,晕开如豆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