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：婉拒与交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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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这儿只卖粥饭茶水，不收典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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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的也不是东西。”柳先生往前半步，“是一条消息换一条消息，等价交换，谁也不欠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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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抽出抹布，慢条斯理擦着手：“比如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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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京城南市，原工部郎中张维宅邸，去年抄家后空置至今。”柳先生语气平和，“据闻内务府尚未挂牌处置，私下已有数方争抢。若您知晓其最终归属线索，我愿以同等价值情报相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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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笑了。笑得像个听见小孩吹牛的街口老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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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户部的档案库，塌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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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先生微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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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宅子三月前就划给了皇亲卫署，做临时羁押所。”萧灼拿起账本敲了敲桌面，“你们查不到，是因为调令走的是密档，连坊正都没备案。我说得对不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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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先生脸色略沉，但很快恢复如常：“您果然消息灵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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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灵通。”萧灼合上账本，“我是记性好。去年腊八那天，我亲眼看见两队黑甲卫押着三个戴枷书吏进去，门口换了新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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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如此，那您这边的消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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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可以告诉你。”萧灼打断他，“漕帮上周在码头丢了三船米，不是被劫，是第三堂香主陈九自己倒卖了账目，转手卖给盐帮换银票。这事现在整个北街肉铺都在传，你要是晚来两天，连杀猪的都能跟你聊上几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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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先生眉头皱起：“您这是拿街头闲话当筹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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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闲话也是话。”萧灼站起身，把油灯往桌角挪了半寸，“你要换，我就卖五十文。不换，咱们各走各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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