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章：漕帮香主

正说着，街对面卖糖葫芦的老李探头张望，见陈九一行走远，赶紧溜过来，压低声音：“徐掌柜，刚才那个可是东漕帮的香主！你真不怕他回头带人砸场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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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不会。”萧灼擦完最后一块柜台，把抹布叠整齐搁在边上，“江湖人最怕什么？不是打不过，是丢脸。他今天来招人，结果被反手揭了底，回去怎么跟底下说？说是被个客栈掌柜一句话吓退？传出去，他以后还怎么管码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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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李咂舌：“高，实在是高！这就叫……以理服人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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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。”萧灼摇头，“这叫——让他们自己觉得，惹不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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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七听得两眼放光：“掌柜的，那你是不是以前也在帮派里待过？还是……朝廷里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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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只在这家店待过。”萧灼拉开抽屉，取出一枚铜钱，在指间转了两圈，“别的，都是听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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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周欲言又止：“可刚才你说的那些事，连我都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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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消息这东西，”萧灼把铜钱轻轻拍在柜台上，“有人拿来换酒，有人拿来换命，而我——拿来换安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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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头日头渐高，街上恢复喧闹。挑担的、赶驴的、吆喝的，仿佛刚才那一幕从未发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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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转身走向后厨，路过灶台时顺手拨了下柴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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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苗窜了一下，映在他眼底，像一簇未熄的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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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七追上来：“掌柜的，中午做啥菜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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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白菜炖豆腐。”他揭开锅盖，“省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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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周抱着账本跟在后头：“那……要不要记一笔‘接待江湖人士劳务费’？反正他们也没给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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