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六章：江湖风乍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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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还知道，你们一个叫阿夯，一个叫铁柱，昨儿在东口三号船卸货，记工的是老吴。”萧灼往前一步，“他要是知道你们为五钱银子砸摊子，你说他记不记你名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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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夯脸色发白：“你……你是香主的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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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是。”萧灼摇头，“我是这店的掌柜。你砸我门框，碰我门槛，算不算‘伤民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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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柱低头看那道裂痕，喉结动了动：“这……这是意外……我们赔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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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赔？”萧灼冷笑，“三文板凳，五文瓷碗，八文萝卜，两文葱——加起来二十八文。现在给，还是写欠条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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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群里有人噗嗤笑出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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卖豆腐的老刘探头：“徐掌柜，多算两文扫地钱，我作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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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。”萧灼点头，“三十文整。给现钱，我收；打欠条，贴墙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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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夯哆嗦着手掏荷包，铜钱叮当倒出来，数了三枚递上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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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没接，只看着他：“全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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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……真没了！身上就这些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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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留名。”他从怀里摸出一张纸，又掏出支秃笔，“写：‘东漕帮阿夯、铁柱，因斗殴损物，欠云来客栈三十文，立据为证。’签了，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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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柱嘴唇发抖：“这……这要让香主知道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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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别让他知道。”萧灼把笔塞他手里，“还是你想让他知道你当街打架，还赔不起三十文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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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僵住，终于低头，在纸上歪歪扭扭签下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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