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：加固篱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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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了顿：“三声轻咳，短促，中间停顿一样长。记住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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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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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，演一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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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夜，三人各归其位。萧灼巡视一圈，将细沙均匀撒在屋檐四角，又检查了每根顶门杠的位置。石灰扫帚立在门口，像寻常清洁工具；账册背面的草图已被烧毁，灰烬冲进了马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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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回到柜台后坐下，从抽屉摸出一枚旧铜钱，放在灯下反复摩挲。那是宫里发下的第一枚赏钱，背面刻着“承安”二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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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暮色渐沉，街上人声稀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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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七在灶房刷碗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，眼神却时不时瞟向门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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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周抱着账本回房，经过堂口时顺手拉上了隔扇门，动作比往常慢半拍，像是在确认它是否关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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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没点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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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黑暗里坐着，手指轻轻敲击柜台边缘，节奏与白天教的三声咳完全一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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敲到第三下时，他停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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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缓缓抬头，看向门缝底下那一线微弱的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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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外，一片落叶被风卷着，贴着门槛滑过，发出轻微的沙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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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没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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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右手慢慢滑向柜台下方，握住了暗槽里的木杠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