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：杯酒话机锋

系于国运。徐掌柜真以为，守着这一间小客栈，就能躲过劫难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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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躲？”徐容指了指墙上挂着的旧秤，“我天天都在‘称’东西，称米、称肉、称良心。你说的那些大事，秤砣太重，我这杆秤撑不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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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有些人，天生就是掌秤的人。”文先生盯着他，“你以为隐姓埋名就能逃开？你的名字，早就在很多人梦里出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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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容喝了口酒，忽然笑了：“文先生，你知道为啥我这客栈叫‘云来’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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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愿闻其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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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云来了，看得见，抓不着。风吹它散，雨打它化。你想留它，它偏走；你想赶它，它又飘回来。”他顿了顿，“所以我从不指望云给我遮阳，也不怕它下雨砸头。来就来，走就走，各凭天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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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先生沉默片刻，缓缓鼓掌：“妙啊！徐掌柜这番话，比那些书院里的夫子讲得还透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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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是夫子，我是掌柜。”徐容把空碗放下，“一碗酒三厘钱，刚才那半坛，您还得补七钱二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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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先生哭笑不得：“你就不能装一会儿高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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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装高人费脑子，我这人懒。”徐容掏出算盘，噼里啪啦打了一通，“连本带利，正好一两整，抹个零头，收您九钱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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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先生掏出身上的碎银放在桌上，叹了口气：“徐掌柜，你是真不在乎，还是装得太像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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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觉得呢？”徐容收起银子，顺手把算盘推到一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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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觉得……”文先生站起身，拍了拍衣袖，“你是那种就算天塌下来，也要先算清楚塌坏了几块瓦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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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聪明。”徐容也站起来“所以您下次要是还想谈大事，记得多带点酒钱。我这人，只认银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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