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：不了了之

nbsp;徐容拱手：“小本经营，总要时常翻新才能留住客人，文先生说要辞行，是要出远门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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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先生合上折扇，轻敲掌心：“京城风云变幻，文某奉主之命，要往江南走一遭。”他目光似有意似无意地扫过柴房“倒是徐掌柜这里，似乎比京城还要热闹几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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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容面色不变：“开门做生意，难免有些琐事，比不得文先生辅佐明主，经天纬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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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先生轻笑一声，突然压低声音：“徐掌柜，明人不说暗话，四殿下的人不会善罢甘休，你这里...怕是难有宁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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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容挑眉：“文先生有何高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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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高见谈不上”文先生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牌，上刻“靖安”二字，“三殿下惜才，若徐掌柜有意，可持此牌至任何一家标有‘靖安’字号的商行，自会有人接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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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容看着那枚玉牌，并不接过：“文先生好意心领。只是徐某闲散惯了，受不得约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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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先生也不勉强，将玉牌放在一旁的石磨上：“牌留于此，徐掌柜若改变主意，随时可取。”他顿了顿，意味深长地补充“听说四殿下最近在找一件先帝时期的旧物，似乎与当年二皇子有关...这京城的水，是越来越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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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容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，但很快恢复平静：“朝堂大事，非我这等小民所能过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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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先生深深看了徐容一眼，拱手告辞：“既如此，文某告辞，徐掌柜...保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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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走文先生，天色已近黄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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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容站在院中，久久凝视着那枚“靖安”玉牌，最终用脚轻轻一踢，玉牌滚入角落的排水沟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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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掌柜的，这...”老周欲言又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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