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冷的、搏动着的肉壁贴着后背,每一次收缩都带来令人作呕的滑腻触感。
我瘫在腔室冰冷的地面上,像条离水的鱼,大口喘息,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和巢穴本身那股甜腻的腐败气息,呛得肺管子生疼。
脑袋里像是被一柄烧红的凿子狠狠搅过,无数破碎混乱的记忆残片还在相互冲撞嘶嚎——星辰崩灭的强光,巨兽垂死的悲鸣,金色瞳孔燃烧又熄灭的绝望,还有无数张扭曲哭泣的人脸……“忆”之碎片带来的信息洪流几乎冲垮我的意识防线。
但……撑住了。
我没疯。
甚至,一种奇异的、冰冷的清明感正从剧烈疼痛的废墟中缓缓升起。
怀里的“枢机”不再滚烫,而是散发出一种稳定、深邃的暗蓝色光晕,如同风暴过后平静却深不可测的海面。三块碎片——“生”的翠绿、“念”的琥珀、“忆”的灰烬——在其内部和谐地流转、交融,最终化为“枢机”本身力量的一部分。
那幅曾经残缺不堪的地图,此刻完整而清晰地投射在我的意识深处。错综复杂的巢穴结构,危险区域的暗红标记,相对安全的蓝色路径,以及……几个散发着柔和白光的节点。
其中一个节点,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。地图标注显示,那是一个……尚未被完全侵蚀污染的“旧日控制节点”。
联系……我能感觉到。通过“枢机”,我与这个庞大、恐怖、濒临崩溃的巢穴之间,产生了一丝极其微弱、却真实存在的联系。像握住了一条巨大疯狗脖子上那根几乎断裂的缰绳,脆弱,但确实存在。
那股冰冷饥饿的意志退到了巢穴的最深处,如同受伤的凶兽,在黑暗中喘息,积蓄着下一次更疯狂的反扑。周围的肉壁蠕动变得迟缓,但并未停止。危机只是暂缓,远未结束。
必须做点什么。趁现在!
我挣扎着爬起来,浑身骨头像散了架,每一块肌肉都在尖叫抗议。抹了一把脸上混合着血污和墨绿色粘液的污秽,捡起掉在一旁的三棱军刺。军刺的棱刃上沾满了腐蚀性的液体,发出轻微的滋滋声。
目光锁定地图上那个最近的白光节点。路线曲折,需要穿过几个标注为高风险的红□□域。
赌一把!
我咬紧牙关,压下身体里翻江倒海的恶心和虚弱,沿着“枢机”指引的蓝色安全路径,蹒跚前行。
腔室之后是更加诡异恐怖的通道。肉壁不再是单一的暗红,而是呈现出一种病态的、如同瘀伤般的紫黑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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