吱——
沉重的机括声再次响起,门缓缓向内打开了一条缝隙。
果然,这玩意儿认笔记本!或者说,认我这个拿着笔记本的倒霉蛋“执钥人”!
我小心翼翼地侧身挤出门缝,再次回到那条狭窄堆满废弃物的岔道。警惕地四下张望,屏息倾听。
没有任何动静。那邪术师似乎真的离开了。
我不敢大意,蹑手蹑脚地原路返回,每一步都踩得极其小心。岔道里依旧黑暗,堆满障碍,但熟悉了路径,速度快了不少。
重新回到那个相对开阔的、有着污水池的地下大厅,我稍微松了口气,但警惕性丝毫未减。目光扫过之前那邪术师布置血腥祭坛的地方,图案和尸体还在,那七盏惨白的油灯却已经熄灭了,只留下干涸的灯油和刺鼻的气味。
他果然走了。
我不敢多留,辨认了一下方向,朝着记忆中进来的那个排水管道口快速移动。污水冰冷,再次没过腰部,但我几乎感觉不到寒冷了,只剩下尽快逃离这里的迫切。
从管道口爬出来,重新回到沧澜江边那个废弃码头,外面天光已经大亮,甚至有些刺眼。江风带着水汽吹来,我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下意识地四下张望。
码头空无一人,只有生锈的吊机和沉默的江水。之前那些黑色作战服的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他们放弃了?还是暂时撤离了?
我不敢赌。必须立刻离开江边。
我沿着记忆中来时的路,钻进错综复杂的小巷,尽量避开主干道。身上湿透的衣服贴在皮肤上,又冷又黏,狼狈不堪。肚子饿得咕咕叫,喉咙干得冒烟。
现在首要问题是搞点吃的喝的,还有弄身干衣服。
摸了摸口袋里,老荣给的那包钱还在,虽然边缘湿了点,但里面应该没问题。不幸中的万幸。
我在巷子里七拐八绕,找到一个看起来生意冷清、门口挂着“公用电话”牌子的小卖部。老板娘是个胖大婶,正打着瞌睡。我买了最便宜的面包和矿泉水,又额外付钱,借用她家厕所换了身在小卖部里买的、质量奇差但干燥的廉价运动服,把湿衣服直接扔进了垃圾桶。
冰冷的水和食物下肚,-->>稍微驱散了一点寒意和虚弱感。我靠在柜台边,一边狼吞虎咽,一边状似无意地问胖大婶:“婶子,打听个事儿,这附近有没有……那种不用登记身份证的小旅店?便宜点的。”
胖大婶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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