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吼罢,他转身大步离去,脚步沉重如擂鼓,背影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。
众人噤若寒蝉,有的低头搓手,有的偷偷瞥向工匠,却无人敢开口。
就在这死寂之中,一个身影悄然走近。那人约莫五十出头,眉眼与村长有七分相似,只是眼角下垂,神情阴郁,衣袖上还沾着几片槐树皮屑。
他先是朝村长离去的方向望了一眼,确认无人回望,这才压低声音,对工匠道:
“你刚才说的……人梁之法,当真能镇住那东西?”
工匠没回头,只轻轻点头。
那人喉头滚动了一下,眼神忽明忽暗,像是被什么念头攫住,又像是在黑暗中窥见了一线光。
他喃喃道:“我侄闺女……今年十九,还没许人家。
她娘早亡,天生痴呆,从不往外跑……村里,没人会在意她是不是突然不见了……”
这话落下后…
风忽然又起了,卷起地上的纸灰,打着旋儿飞向那棵千年古槐。
树影婆娑,那大槐树仿佛在低语,又仿佛在笑…
夜色如墨,山风裹挟着潮湿的雾气在村落间游走。王二站在村口老槐树下,眯着眼打量着身旁那个佝偻却眼神锐利的工匠,声音低沉地问:“你说的这法子……真能镇住那东西?万一不成,可就是拿全村人的命在赌。”
工匠没说话,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块泛黑的-->>铜牌,上面刻着模糊不清的符文,边缘已被磨得发亮。他轻轻吹去灰尘,低声道:“我祖上三代都是‘鲁班术传人’,专治这类邪祟。这‘镇魂钉’配合‘人梁’之祭,从未失手。只要时辰对、生辰合,血一祭,地脉自安。”
王二盯着那铜牌良久,嘴角缓缓扬起一丝冷笑。
那笑意不达眼底,反倒透出几分阴鸷——像是一条盘踞在枯枝上的蛇,正悄然吐信。
第二天一早,阳光斜照进王村长家的堂屋。
王二提着两坛陈年米酒登门,满脸愧色:“哥,昨儿是我冲动,不该顶撞您。今儿特来赔罪。”
村长本就心软,见弟弟低头,哪还忍心责骂?
几杯下肚,语渐多,笑声渐高,不多时便醉倒在八仙桌旁,鼾声如雷。
王二起身,整了整衣袖,目光冷得像冬日的井水。
他走出门时,村内家内家家户户走出一道黑影,这些人已悄然集结在村口,个个头戴头套,手中提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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