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青灰色的烟雾在车厢里扭曲成诡异的形状。
”院方已经下了最后通牒。”
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,”所有检查指标都正常,可人就是醒不过来。
最邪门的是——”老荣突然压低声音,脖颈上的青筋突突直跳,
”营养液输进去多少就倒流多少,就像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拒绝他活下去。”
我的指节在车门把手上攥得发白。三周前还生龙活虎的陆亮,如今竟成了医学无法解释的怪谈。
老荣的描述里那些细节令人毛骨悚然——病人能精准说出每个医护人员的隐私,瞳孔在深夜会泛出诡异的青绿色。
监护仪的心电图偶尔会突然变成整齐的直线,就像被什么力量刻意操控。
”你实话告诉我,”
老荣突然抓住我的手腕,他掌心的冷汗黏腻如蛇鳞,
”你是不是真像街坊传的那样继承了老太太那套本事?”
他眼神飘向我随身携带的檀木匣子,那里装着祖传的罗盘与符纸。
”出马弟子讲究的是济世度人。”
我轻轻挣开他的钳制,”但现在最要紧的是见到陆亮本人。”
车窗外,住院部顶层的某扇窗户突然无风自动,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。
我和老荣不约而同地抬头,看见窗帘缝隙间似乎有黑影一闪而过。
老荣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:“陆亮家人说说要不是你当初执意打开那间老宅的密室”
他的声音戛然而止,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。
”因果自有定数。”
我摸出三枚乾隆通宝在掌心摩挲,铜钱反常地微微发烫,
”但现在,我们得抢在子时之前赶到陆家。”
仪表盘上的时钟显示1843分,夕阳的余晖将我们的影子拉长得近乎扭曲。
就像有什么不可名状之物正悄悄附着其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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