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奶奶力大无穷,被红衣男孩附体,剧烈挣扎间,那粗实的麻绳竟被挣得”嘎吱”作响,眼看就要断裂。
关键时刻,几位平日里与我家交好的村民挺身而出,众人合力才勉强将奶奶制住。
陈老歪神色凝重地打开随身携带的皮质医包,取出一方明黄色绸布。
当他缓缓展开时,六根寒光凛凛的银针赫然呈现——每根都有一指多长,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。
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:这般长度的银针若刺入人体,岂非凶险万分?
我转头看向父亲和爷爷,他们同样面露忧色,额角渗出细密汗珠。
陈老歪却始终保持着医者特有的沉着,他手持银针来到奶奶面前。
动作快如闪电——第一针精准刺入百会穴的瞬间。
奶奶就像被施了定身法般僵在原地,只能发出”咯咯”的喉音。
爷爷终于按捺不住,一把攥住陈老歪的手腕:
”小陈,这这会伤着她吗?”
陈老歪轻轻摇头,声音平静却充满权威:
”请放心,这套针法只针对附体的邪祟,对患者本体无害。”
话音未落,第二针已稳稳落在风府穴上。
随着六针依次落下,奶奶的身体产生规律性痉挛。
令人称奇的是,如此长度的银针入体竟未见丝毫血迹,反倒是那双充血的眼睛开始渗出诡异的黑色液体。
当最后一针完成,奶奶眼中的血色渐渐褪去,恢复清明。她虚弱地环视众人,泪水潸然而下:
”别白费力气了我的时辰到了,快准备后事吧”
沙哑的声音里透着看透生死的平静。
屋内昏黄的灯光下,奶奶虚弱的话语像一把钝刀,生生割开了母亲强撑的坚强。
母亲的泪水瞬间决堤,与奶奶的抽泣声交织在一起。
爷爷布满老茧的手微微颤抖,却仍强作镇定地数落:
”你这老太婆尽说晦气话!咱们这不是都在这儿吗?”
他转头望向窗外渐沉的暮色,声音突然低沉:“你放心,就算是就算是请遍八方神明,我们也定要把缠着你的脏东西送走。”
父亲沉默地摸向奶奶腕间的麻绳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
就在绳结即将松开的刹那,陈老歪布满药渍的手突然横挡过来。
这位乡野郎中的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警惕,压低声音道:“使不得!那东西只是暂时蛰伏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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