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那脚步声却越来越近,近到仿佛能感受到身后传来的刺骨寒气。
我的后颈汗毛倒竖,一股腐朽的气息直往鼻子里钻。
就在我几乎要崩溃回头的刹那,陈叔家那盏昏黄的灯笼终于出现在视野里。
说时迟那时快,屋内突然炸雷般响起一声怒喝:
”何方妖孽,敢在我门前作祟!”
这声音中气十足,震得屋檐下的铜铃叮当作响。
我和老荣像被施了定身术般僵在原地。
说来也怪,那如附骨之疽的寒气瞬间消散,连带着诡异的脚步声也戛然而止。
我俩面面相觑,不知该进该退。
这时,屋内传来窸窣的穿衣声。
木门”吱呀”一声打开,昏黄的灯光勾勒出一个精瘦的身影。
陈叔披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,布满沟壑的脸上写满沧桑。
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在我身上停留片刻,突然开口:
”你是何仙姑家的娃子?”
我连忙点头,嗓子发紧:“陈叔,我奶奶出事了,您快去看看!”
陈叔闻眉头紧锁,追问道:“你奶奶怎么了?”
”她她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上了。”
我话音未落,就见陈叔脸色骤变,古铜色的面皮瞬间煞白。
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,力道大得生疼:“你说什么?何仙姑被缠了?”
月光下,我分明看见他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惊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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