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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人不是季怀真!
乌兰猛地松了口气,继而反应过来,他为何要松口气?心中一阵厌烦不止。
可厌烦过后,又是忐忑不安,犹豫不定,拿不准是否要将这个消息告诉燕迟。他察言观色,见燕迟太过平静,平静到诡异,平静得让人不安,只死死盯住那具尸体,倒宁愿他激动悲愤,也比现在这样不吭声的好。
就在乌兰忍不住要说些什么的时候,燕迟突然翻过那具穿着季怀真衣服的无头尸体,将他肩上衣服往下一拽——见那具尸体肩膀两头干干净净,无半点疤痕!
季怀真胸口和右手两道箭伤人人皆知,可唯独肩头的两处牙印,只有燕迟知道!
拓跋燕迟盯着那尸体又是半晌不吭声。
乌兰心中一惊,不明白季怀真的肩膀怎么了,一阵焦躁不安,正要追问,就见燕迟冷冷一笑,起身道:“继续找,人还没跑远。”
他只感觉燕迟周身气场骤变,又冷下几分。
燕迟铁靴大步往外迈,平静道:“现在不找季怀真了,找陆拾遗。”
再说季怀真,带着烧饼与阿全跑出不远,就看见一队鞑靼士兵在四处搜查。此时临安上下戒严,不许任何人无故出城,逼得他无处可躲,只得带着二人东躲西藏,进了街边一家打铁匠的屋舍。
那屋中恶臭不堪,两具尸体横着,看来也是在鞑靼人进城时誓死抵抗,变成两条冤魂。
阿全害怕道:“舅舅,我有些饿了。”
季怀真想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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