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兰心如死灰,直到这二人身影再看不见,才收回那伤心欲绝的表情。
他突然拎起长弓,冲高台上神情复杂的瀛禾冷声道:“现在燕迟殿下虽走了,可比试还在继续,瀛禾殿下可要替他来射这一箭?我乌兰自当竭尽所能,护好獒云殿下。”
瀛禾玩味一笑。
獒云登时面色骤变,这二人都是燕迟的人,又怎敢把性命交给他们?
但凡乌兰有意放水,又或是技艺不敌瀛禾,他今日都要吃不了兜着走。再一抬头,看父王一脸别有深意地看着他,心中登时明白,父王今日立此规矩,是在敲打他平日中苛待下属,更是借机惩戒他在汶阳做下的事情。
獒云略一思索,当即低头认输。
乌兰见状,冷笑一声,把弓一丢,转身离开。行至一半,一年纪四十上下的中年男人冲出,劈头盖脸地给了乌兰一耳光,痛心疾首地骂道:“他是大齐特使,你跟他较什么劲!”
漂亮艳丽的少年怔怔地一摸脸,不答,失魂落魄地走了。
一场闹剧在獒云的主动认输中结束。
帐内,三喜正一脸无聊地逗弄着火烧,见他家大人被那夷戎莽汉抱着进来,且不住咳血,当即吓得六神无主,嘴里直骂燕迟无用。火烧闻见血腥味,兴奋地上蹿下跳,往季怀真身上一趴,又被燕迟撵走。
季怀真看着燕迟,有气无力道:“你往哪儿去?”
燕迟不答,眼泪一擦,匆匆往帐外跑。
过不多时,一老汉被他半架半搀地拽过来,口中正对燕迟不住破口大骂。燕迟任他骂,任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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