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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迟对辛格日勒一家道:“这地方你们不能再住了。”
季怀真笑了笑,露出一丝狠毒,顺着自己胸口:“那有什么不能住的,找机会将刚才那人宰了就是,随便找个山头一丢便万事大吉,这样他们一家就不用搬走了。”
燕迟冷哼一声:“我看根本就是你自己想要他的命。”
这话倒不假。
蝴蝶听见官兵离去动静,从屋中走出,抬头一看季怀真,呀了一声,指着他道:“大人,你吐血了!”
燕迟赶忙回头看去。
季怀真刚才用力咳嗽一番,旧伤复发,此时竟是嘴角溢血。他自己倒没多大感觉,就是胸口闷闷的,喘不上气,头有些晕,燕迟却无比紧张,又气又急,上前将季怀真打横抱起,匆匆放回屋中床上。季怀真说自己摸了粪叉想擦手,燕迟不搭理他,只将他往被窝中一塞,请度玛来为他号脉。
燕迟一强势,季怀真就乖起来,见案上堆着一叠红布,隐约能看出是件嫁衣,最上面放着的竟是顶凤冠,转头对蝴蝶笑道:“你要成亲?恭喜恭喜。”
蝴蝶幸灾乐祸:“不是我要成亲,是大人你要成亲,恭喜恭喜。”
季怀真一愣,大惊,看看燕迟,又看看辛格日勒和度玛,登时明白了他们在打什么主意,满脸怪异道:“你们怎么想了这么个法子……”
“没办法,现在全城戒严,进城不管,出城需得要衙门出示文书。”燕迟生硬道,“要么出嫁,要么出殡,你自己选吧。”
这两者虽只有一字之差,但情况却大不相同,要么坐着被人抬出去,要么躺着被人抬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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