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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怀真觉得自己陷入了死胡同,这说法实在牵强。在大齐,陆拾遗的身份可比季怀真的好使,别人对他是惧怕,对陆拾遗却是仰慕。可似乎一番推断下来,唯有这个说法解释得通。陆拾遗为什么想要他的身份,难不成他在躲什么人?
他眉头紧皱,急火攻心,脸色如白纸一般,竟是又咳起来。
燕迟把他按回床上,突然道:“你被你的死对头算计了?是季怀真做的?”
季怀真:“……”
他硬着头皮点头,事到如今,也只好将错就错,继续在燕迟面前假装陆拾遗。
燕迟倒是没再说什么。
门外有人敲门,季怀真警觉抬头,燕迟却道:“不碍事,是我在汾州的朋友。”又冲门外扬声道:“进来吧。”
说是朋友,然而进来的大汉看上去年岁要比季怀真都要大了一轮不止。这人身形壮硕,眉骨极高,眼窝深,不似汾州人士,不知是草原哪一部族在此安家落户,一口汉话倒是流利。
他见季怀真醒了,右手按住左肩微微躬身行礼——夷戎人的习惯。
燕迟解释道:“他叫辛格日勒,之前在汶阳老家认识的。他的妻子度玛这两天为我们做饭。”
季怀真虽怀疑,却也知道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。
辛格日勒俯身在燕迟耳边低语,燕迟只把头一点,低声道:“知道了。”
他走后,季怀真突然意识到什么。
“我如今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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