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二也是因为他李代桃僵,替陆拾遗出使夷戎,不放心让陆拾遗顶着自己的身份主事半年之久。
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把动静闹大,气势做足,其余那帮睁眼瞎的臣子必定要弹劾他,届时皇帝顺水推舟,少不得要装装样子给些惩罚,到时候就算陆拾遗手眼通天,也得顶着他的身份在家坐牢。
至于官复原职一事,也在皇帝和季怀真的商议之内,只是没想到会这样快。
思及至此,季怀真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。
似是为了映证般,他冲三喜笑道:“既如此,杀了我便是,何苦要费这般口舌,三喜,还是乖乖告诉你家大人,到底想要什么,看在主仆一场的份上,说不定大人心情一好,便如了你的愿。”
“你家大人我心肠软,便是养条小猫小狗也有感情,放心吧,你在我心里,比畜生金贵。”
三喜面色一沉:“你走之前把信物藏哪里了。”
季怀真装傻:“什么信物?不都给你家陆大人了?”
“你留下的信物有问题!”
季怀真放声大笑,肩膀的伤口再次裂开,痛得他双眼发红,却掩饰不住内里的狂妄。
“三喜,你跟我这么久,不知道我做事会留后手?实话告诉你,给你家大人留的信物就是假的,日子久了会褪色,只可用半年,半年后就会变成一块废铁。大齐盐铁营生,给他就给他,但恭州驻守的五万大军,他陆拾遗动不了,更别想指挥销金台。”
三喜猛地窜上前,几乎要贴着季怀真的鼻尖,他以一种极其怨毒的目光盯住季怀真,突然一拳狠狠砸向他的小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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