臻一个最轻、最平稳的结局。
靳时雨不知道沈京昭是如何和高局他们传达的意思,只知道这件事像羽毛飘进河流中,慢慢的,没了音讯。
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,去找高局。
靳时雨想要谢臻活着,完完整整的活着。
靳时雨给高局拨了无数个电话,却都无人接听,盯着手机屏幕上晃眼的凌晨一点的时间显示,他蹙了蹙眉,知道这是高局那深睡眠、震天响呼噜的毛病,于是便打着方向盘转向准备直接开车去高局家里。
一路上,靳时雨都开得飞快,甚至不曾注意到一辆不起眼的小型轿车,一直不远不近地跟随在他不远处的地方。
被磨得一干二净的耐心,让他在这个深夜彻底陷入了焦躁不安的境况。靳时雨只觉得自己的腺体隐隐作痛,大概也能预想到,如果陈医生在他身边,会用多么多样、多彩的话来骂他,骂他这个明明知道自己天生腺体负有缺陷,却还是频繁让自己陷入情绪不稳的境况,让本来就变得越发脆弱的腺体承受更多不该承受的东西。
但他无暇顾及,将车匆匆停好,方才将钥匙塞进口袋,余光蓦地瞥见些许动静。靳时雨紧张、敏锐的神经在此刻彻底绷紧,漆黑的路上只有几盏昏暗的灯,他迅速扫视过自己的四周,除了积雪融化的斑驳水洼,和被冷风吹拂隐隐摇摆的花坛树木,别无他物。
靳时雨的手握着车钥匙,下意识地握紧,神色严峻地矗立在车旁片刻,在强光猛地闪烁过来的同时,靳时雨反应迅速地将车解开了锁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准备阔步迈上车。刺眼的光线时他短暂性地失去了看见事物、判断事物的能力,手指在触摸着车内事物的同时,他脚下一麻。
一只手恶狠狠地拽住了他没来得及调整坐姿从而悬挂在外面的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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