亮的眼睛分外淡漠地看向靳时雨,声线却冷了些许:“这是你新研究出来的侮辱人的方式吗?”
“沈京昭为什么要替你在陈家伟面前隐瞒你曾经是警校学生的事实,为什么警校找不到你的档案,为什么鹤英分局也找不到你的档案?如果你真的是像现在这样的身份的话,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抹掉你那段警察生涯?”靳时雨说话的速度逐渐加快,不解的情绪从他的每一个字眼里往外冒,几个连续的问题几乎把谢臻砸了个眼冒金星。
只有这样才说得通,是所有人都把谢臻藏起来了,而不是将他彻底抹去了。靳时雨觉得,只有这样才能讲得通。
谢臻镇定地推开靳时雨的手:“因为我是整个鹤英分局的耻辱,我令他们蒙羞。这很奇怪吗?更何况,说不准也只是你现在的职位等级不够,你如果加快速度加官升爵的话,说不定可以早点看见那份你心心念念的档案。”
“再说了,华丽的外表、完好的皮囊人人都能瞧上几眼,像我这种藏在里面的脓疮,不是所有人都能见到的。”谢臻语气很平淡,甚至不惜将自己比作溃烂的脓疮,他用眼神询问着靳时雨,还有什么问题,可靳时雨却依旧不说话。
靳时雨意图从谢臻的表情中窥见任何一点说谎的痕迹,可他都失败了。谢臻的表情那么坦然自若,仿佛只是在自嘲,在回答他这个突发奇想的问题。
这人的坦荡和无畏,将靳时雨心中的怒火缓慢点燃了。
为什么一个优秀的、坚持那么多年警察梦想的人,会在几年之后变成另外一个人。
靳时雨和他沉默对峙片刻,松下的拳头又默默再次捏紧,他用手握住谢臻的肩膀,力道之大,几乎让谢臻觉得有些酸痛:“你既然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,你为什么还要继续做下去。”
嘴硬如靳时雨,他也不得不承认,谢臻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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