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脸色在不到一秒时间里,骤然便从正常的惨白烧成通红的恐怖变化的陈禾思绪混沌,遵循着身体的求生本能躺到了床上,完全被烧得找不到东南西北的脑子稀里糊涂地想着:生病了,就暂时可以不用想太多了。
就可以暂时放下一切了。
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想、什么都不用做……被毛细血管里高速流动的血液烧得透红的手掌摊开,被无尽混乱呓语诱惑着的长发青年睁闭着眼睛,仅仅只是几个刹那,就已经经历了无数次的挣扎与沉浮——怎么也数不清的理由和意志在说服着他:放弃吧,干脆就这样直接放掉这一切,也放过自己,还自己一个轻松与自由,回到那最开始的时候……
他也总是近乎要被说服了。
可是……
在那朦朦胧胧的境地里,却总有那么一丝说不上来是什么的白光,在他每一次即将放弃的那一刻,从无穷无尽的符号和呓语中浮上来,瞬间就吸引走了他全部的注意力……这样反复斗争了描述不清的时间后,白光越来越清晰,而另一方,则终归是在对比竞争中越来越微小的情况下,如忽然汹涌起来那般,又毫无缘由地逐渐退却下去了……
红得透血的指尖抖动了一下,出租屋里的长发青年对自己刚刚经历了生死难关毫不知情。只是在赤红月光冷冷的注视下,握着一只半透明的小手,带着对方一起翻了个身,一身汗水打湿了被套。
明天还有太多的账单等着他填。
第2章
第二天早上——
那是一个很精致的娃娃。
无论是谁来,都不得不承认这一点:它身上穿着墨绿的小西装,打着红领结,虽然总体也不过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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