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滚落而下,落入泥浆。
草屋里没有灯,好在空间不大,也没有多余的结构,即便天光灰暗,但开着门便依然可以勉强照亮整个房间。
只够四五个人站立的空间里,摆放着一张老旧破损的木榻,木榻的大半部分堆放着一大摞茅草似乎是编制用的,在木榻的外侧,很小的一个空间里,盘腿坐着一个老人,他狗偻着身子,似乎坐在那睡着了。
他身前则倒扣着一个茅草编织成的箩筐,那筐的孔眼细密紧实,不时房顶有雨丝落下,滴在其上,发出一声细微的脆响。
老人便在梦中哼唧一声,然后继续安睡。
如果你能俯视整个青茅山脉,就还会发现,那筐的纹路与整个青茅山脉的云层排布几乎一致。
这位老人困住九洲清宴这些年轻人,就如同用一个箩筐扣住一只麻雀一样简单。
。。。
尉天齐面对的不是青茅山茅草堂的阵法,而是杜圣的箩筐,他对阵法的天赋与理解在这巨大的境界面前并不能得到有效地发挥。
大雨依然在下,尉天齐的肩膀沉重的像是无法抬起,巨大的压力不仅来自于眼前的沟壑,也来自于皇都的局势。
他在皇都有所准备,但并不可能事事都完全掌握,他一定要回去!
忽然身后有脚步声响起,并不是杜有才回来了,而是更加轻柔的脚步声,带着一股模糊的雾气。
尉天齐知道来人是谁,但他还没来得及回头,身体却猛地僵住。
他身周的雨丝错乱成了一团,无形的灵气发出空炸的声响,肩膀上的麻雀发出一声唳叫,那是一柄剑护主时才会爆发的杀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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